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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骑士01/或迅】We are not friends



*飞电制作所时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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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比往年要来得早些,飞电或人推着他拼接出来的三轮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街道上的行人都有意识地避着他走、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是之前在电视上略显成熟的飞电社长了,现在的模样在路人看来,没准和那些随处可见的流浪汉差不多,自然也不会尝试接近他。或人也明白这点,说不失落是假,不过过去曾立志成为搞笑艺人为大家带来笑容的他也在时间的磨砺下习惯被人忽视的感觉,况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梦想需要实现,他人的看法也不重要了。

在被哉亚公司下令回收销毁修玛吉亚的今日,飞电或人仍然为人类与修玛吉亚和平相处的梦想努力着……只是他已经在赛道中途输了个一干二净,原本占优势的他也在对面的剧本里逐渐落魄。但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虽说不会立马成立起和过去一样辉煌的公司——一步一个脚印,从头做起也没什么不好!伊兹为他注册新的公司,他也很快确立起公司的经营方向:依旧是为那些愿意同修玛吉亚生活的人们提供帮助,因此他需要多收集些修玛吉亚的素体。

不过,变化还真是大啊。或人边推着车,边想。如果放在上个月,街上绝对不会只有人类。或人还记得他草率看过的公司报告,里面提到过,爷爷过去规划的用于城市公共空间的修玛吉亚被政府认可且提供资金进行生产,在年初时就已投入使用。可现在街上完全看不到半个修玛吉亚的身影,时代变化之快让或人感到过去自己的天真:轻易地答应了天津垓的赌约,轻易地将人类与修玛吉亚的未来当作了游戏。

现在再考虑发生过的事情听上去也太可笑了,时间不会因为这些后悔而倒流,他现在只能着眼于未来,比如说在今天找到还能修复的修玛吉亚素体,或人祈祷今天别再碰到A.I.M.S——甚至希望他们能给他留几条漏网之鱼。

最后他是在一处垃圾堆里看到能称得上是完整的修玛吉亚,他没被发现的原因是被垃圾掩埋、原本金属色的外表也被垃圾里的油渍渗入,或人还看到它头上有滩白色的奶油,应该是谁吃剩下的冰激凌被扔到它的头上,又在高温的袭击下变成黏糊糊的奶油让这位修玛吉亚变得更加落魄。总得来说,如果是过去的飞电或人的话,见到被这样对待的修玛吉亚肯定会选择放弃。但现在不一样,就算是被当作垃圾对待的存在也能修复成新的一样,或人听说过过去有创业者在创业初期潦倒到住在帐篷里面吃田鼠生存(真的吗?),那他只是翻翻垃圾堆根本算不上什么——虽然衣服弄得脏兮兮的确实蛮丢人,不过不管是伊兹还是不破先生都不会嫌弃吧!


不会被现在仅存的公司员工嫌弃,但不代表不会被其他陌生人嫌弃——当飞电或人将那位垃圾堆里的修玛吉亚拔出来、安置在三轮车里,准备回到制作所里修复它的中途,遭遇了来自A.I.M.S的袭击。他们看着刚从垃圾堆里出来的或人,拿着枪,皱着眉头退后了两步,对或人的内心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可恶——!明明不是正常活动的修玛吉亚,也还是吸引了哉亚的注意吗!还是因为他又可以变身成假面骑士01的事情让天津垓认为对他产生了威胁、所以才特地来针对他吗?


或人进行着推论思考,尝试将“那些人好像在嫌弃我……”的念头遗忘,刚进行到一半时就被刺耳的枪声中断,没想到对面居然会对暂时没有攻击性的或人进行攻击。

既然被挑衅了那也没办法了!或人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属簇密钥,正准备变身、速战速决掉敌人时,忽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闷热干燥,与夏日的炎热完全不同,他就知道自己不必出手了。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就在几秒钟后,场上浮现火红色的闪光吞噬起对面,最后变成确切的人影——假面骑士迅闪亮登场!——对面可能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灭亡迅雷.net的成员、没准备变身器,在燃烧猎隼准备攻击前给他来了几枪就下达撤退指令,速度快到刚刚遭遇的敌人是或人的幻想一样,不过面前站着的解除变身了的迅可不是假的,况且他看起来很高兴。

该用什么方式来打招呼?“帮大忙了,迅”“迅?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最直接也是最简单地直呼姓名都在或人的考虑范围内。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来个符合自己特色的招呼——



“还真是热情到睡不着的出场方式——好!一定得是我或人!”

“……睡不着?你难道要睡觉吗,01?”



飞电或人哽咽。



“………帮大忙了,迅。”

“没什么,只是觉得跟着你的话没准能遇见将觉醒的新朋友,不过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迅语气轻松地说着,心情不错地直径地从或人的身边路过,又在三轮车的旁边停下,盯着放在车上破损的修玛吉亚。正如他所言,他确实是因为寻找新朋友的目的才跟着或人的,结果却见识到了这位飞电社长刨垃圾堆的样子,有些滑稽可笑。迅从网络上获取的资料里分析过人类,大部分人类都会在意自己的仪表、甚至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纷争——还真是罪孽的生物啊,对他人的恶意产生得毫无道理,如果是灭或者是过去链接上卫星亚克的他、绝对会坚定灭亡人类的决心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亚克的意识也好,泽雅的意识也罢,修玛吉亚不是那种需要其他存在才能决定生存方式的工具,灭亡人类还是帮助人类应该是由他们自己来选择。


没有阻碍者之后就该踏上回制作所的路了,今日的收获只有一台破损的修玛吉亚,或人也在发现它时拍照上传给伊兹判断情况,得到的结论是:制作所已有的素材能够修复它,她已经在进行准备了。这样看来就不必再找其他的素体了,或人这样想着,继续推着自己的小三轮,结果听到身后传来“哐当”声响,推车的阻力也变强了,转身一看,迅直接坐进三轮车里和修玛吉亚面对面了。

该说些什么好,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就在或人还在纠结用什么段子来打开话匣子时,车上的迅率先开口:“别搞错了,01,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要做什么。如果读取数据后你们要把他当作工具的话,我就会把他带走。”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卫星泽雅没有反应,而且我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修玛吉亚的未来由他们自己来决定,如果他们愿意留下就再好不过,想要离开的话也没有问题——只是可能会遭到街上的A.I.M.S的袭击,不过有我们的话还能保护他们吧!”

“说的也是。”



……糟糕,聊天好像聊到严肃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即便两人的关系比过去的厮杀要熟络得多,或人仍然不知道该如何把持好相处的度。迅看起来就没有这样的困扰,他会和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叫住他,做一大堆事(不管好坏),然后又离开,对他的态度也同他的行动一样难以捉摸……

或人又回头看向迅,对方背对着他、但在察觉到视线后也迅速回头,问或人怎么了。或人刚想用“没什么!”来结束对话,又觉得这样太可惜,到嘴的话被拧成“有没有兴趣听最近制作所发生的事情?”,迅没回复,或人就当他默认了,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飞电制作所也才刚成立,领域甚至触碰的是被政府禁止的修玛吉亚——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遭到封禁而是逐渐起步,这也算修玛吉亚对人类生活的影响:还是有人受到来自修玛吉亚的支持和帮助,愿意接受他们,因此他们需要飞电制作所提供帮助。遇见这类人的次数多了也能坚定或人的梦想,他不是在追求毫无可能的未来。

第一个恢复数据的是副秘书型修玛吉亚婕斯塔,选择她的原因无非是觉得“新公司需要有人帮忙来打理”,结果这位有个性的副秘书回到现实世界后没有对无信号的泽雅产生疑问,也没有像或人期待的那样开始工作,她直接判断现有情况并不适合她的出场,直接选择更换其他类型的修玛吉亚(难不成她的觉醒比其他人都早吗?),这种明显的反抗确实让或人记忆深刻,他最初的尝试都出现了失误、之后能帮助好大家吗?好在之后这种情况并未发生,也算是松了口气。

除了过去认识帮助过的修玛吉亚,伊兹提议是否该认识新的类型——听起来像是认识新面孔,不过或人在修玛吉亚之中早已出名,一般来说不会遭到反抗。考虑到现在外部环境的危险性,或人决定选择一位有能力自保且遵守纪律的修玛吉亚恢复数据,最终选择了警察型修玛吉亚。

这位警察在苏醒后确实对无法连接卫星泽雅而感到疑惑,但在或人与伊兹的解释之下很快便接受现实。在询问起他的个人意识时,这位从诞生就爱岗敬业的警察先生说他想要回原本的岗位看看,是不是还有人需要他的帮助。



“你同意了吗?”

“没理由拒绝吧?而且那天还真的帮助到人了呢。”



飞电或人边推车,边回忆起那天的情况。警察型修玛吉亚出现在街道上自然是激起一波人的恐慌,但他的衣着和他的神色浑身上下写着“我不会伤害你们”,或人跟着他一路都没看到有行人举报这里有修玛吉亚还松了口气——警察先生的大部分时间在巡逻、寻找需要帮助的人,在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出现了第一位需要帮助的人。

是一位正在公园里哭闹的小女孩,周围没有其他大人,她坐在沙坑里无助地哭喊着。听到哭声的警察自然受到吸引,亲切地询问发生了些什么事。就算没有卫星泽雅的指引,已有充足工作经验的他凭借自身经验和分析出来的结果顺利将小女孩送回到她的家人身边——本应该是这样传达善意的故事。



“……发生了什么吗。”

“有人向A.I.M.S举报了。”



举报者甚至不是过路人,而是小女孩的家人——他们似乎对修玛吉亚并不信任,见到走丢的女孩被他送回到身边时,欣喜过后产生的是怀疑:已经被明令禁止的修玛吉亚怎么还会帮助他人呢?该不会是它掳走的女儿吧?

这位修玛吉亚没有做出解释,甚至在A.I.M.S来袭时也未做出反抗。在一旁看情况不对劲的或人原本想冲过去变身赶走那些家伙,结果这位警察在用口型告诉他:或人社长,不用担心我。如果在这里战斗的话,也许会伤害到其他人。



“……所以你没有出手吗。”

“员工都已经说到那种程度了……作为社长,当然是要尊重他的意愿。”



因为没有进行反抗,修玛吉亚的回收很快就结束了。或人听到数次枪响,看到蓝色的血液从保存着数据的耳机里流出,幻化在素体身上的衣着也消失不见,方才还存在于此的修玛吉亚现在变成废铜烂铁,被A.I.M.S.的人扯着胳膊拽走,在地上拖出扎眼的痕迹。

或人手上握紧着保存对方数据的密钥,只要数据还在的话一切都可以修复,这种话听起来十分便捷、但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吗?下一次再度恢复数据,再度遇到同样的事件,选择帮助他人,遭遇猜疑、破坏,再度恢复数据……即便是身为人工智能的修玛吉亚,心灵也会在恶意的侵蚀下磨损吧。还是说,他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吗?



“——犹豫不决的样子可不像你,01。如果以偏概全的话那人类还真应该快点灭亡掉好,但也有像你这样愚蠢又天真的家伙在吧?”

“你这种形容词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迅!”

“啊呀,稍微有缓过来点吗?”



……本来想和迅分享点轻松的事情,到头来却被对方安慰了。飞电或人有些许闷闷不乐,他原本还想说件更有意思的话题:为了改善他的饮食,伊兹恢复了厨师型修玛吉亚的数据。只不过厨师先生没有链接上卫星泽雅、无法做到过去那种分析人类的状态做出最合适的料理,或人品尝到的第一份料理是他完全接受不了的爆辣套餐。但看着伊兹和厨师期待的眼神,或人没有说出料理的不足,而是吃了个干净(虽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伊兹和厨师都显得很高兴,打算再给或人做一份料理——被他及时制止了。

如果说出这件事情,没准气氛不会变得现在这番严肃了吧?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想要补救也无济于事了。



“……我原本想说些其他话题,但想到是和你分享,就想到这个了。修玛吉亚对人类来讲是梦之机械,他们也对人类抱有善意,但很多时候却没有收到来自人类同等的回报,反而遭到恶意对待……作为你的朋友,我好像理解到了你的心情。”

“我们不是朋友。”

“……诶。”

“我不会和人类做朋友的。”

“……好吧,你硬要这么说的话……”



在说完这段话后,两人都陷入长久地沉默。迅注视着坐在对面的修玛吉亚,对方还没被激活,病怏怏地垂着头,眼睛没有一丝光泽。他原本想凑过去,给予对方一个拥抱、或者是搂着它的身体牵引着它——忽然,过去的记忆忽然又闪现在眼前,身为修玛吉亚的缺点之一就是无法像人类那样自我保护地删除些记忆,迅想起来他迎接死亡的那场对决前01对他说的话,利用、支配着修玛吉亚的他不是和人类一样将他们当作是道具吗?这样的他根本算不上是修玛吉亚的朋友。

但现在的他和人类不一样,他想要解放他的同胞,帮助他们有自己的意识……迅下意识地握住面前的手,不知道它在前主人那里遭遇怎样的对待,手指关节不再完整,被硬生生地掰断几节。他抚摸着被拧断的切面,金属的微凉感,平整,光滑,人类的造物,又被人类所抛弃,变得肮脏不堪,变得残缺不全。他也想象不到这位修玛吉亚在被抛弃前承担起什么工作,用到手的话,会是画家吗,会是作家吗,会是钢琴家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破天荒的是由迅再度挑起话题——或人都以为他们要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了——他问或人:打算给它加载什么数据?或人回复:还没想好,干脆由你来决定好了。迅立马反驳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我就像是傲慢的人类了,但不管是什么数据,我都会为遇见朋友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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